啊噜噜

[雷狮x你]Tequila Sunrise|龙舌兰日出

我流雷狮 4k完
作者脑子不清醒时的沙雕产物
逻辑混乱  不要太认真  开心就好

00



中学时期第一次和雷狮正式打照面,是在学校那头水房打完水回寝室的路上。

那时才刚刚和老妈煲完电话粥,把电话卡里最后剩的那几分几毛用完,听完每日不重样的唠叨一脸愁容的一手拎着一个保温水壶,仔仔细细盘算着剩下的几张摆在抽屉里破破烂烂的毛毛钱吃多久食堂。

雷狮是从水房过去一点的那堵围墙翻进来的,突然从墙后冒出个头,接着双手攀上一撑,抬起只腿跨上围墙,双手使劲轻轻一跃,堪称完美。

然后抬手接下又从墙那头飞过来不知谁扔的包,转身就微愣在地。

我估摸着是他没想到这个点水房这边还有人在附近溜达,于是装作无视地继续艰难的拎着两个接得满当当的水壶向着宿舍那边挪步 ,想借实际行动告诉这帮人自己会当什么都没看见的。

笑话,这个点翻墙进学校的学生还能是些什么人,我可还想在学校手脚完好的活着毕业呢。

十六岁的雷狮是个不折不扣的个人主义,活得潇洒随心所欲。

十五岁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夹缝生存虚伪至极。

01



几年后冬天那场零冻是和雷狮重逢的契机。

南方城市没有通暖气,无奈之下只能是缩在床上裹粽子,一下没一下玩弄着MP3的挂绳,把声音开到最大,睡到个天昏地暗再冻得发抖得爬起来啃泡面。

这么浑浑噩噩过到第三天的时候,才从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衣物噔噔噔跑到少有的几个还有热水的澡堂洗澡。

那时我抖着身子拎着一袋子换洗衣物从巷子转角溜出来,刚刚好好路过了某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店面,稍稍驻足愣神,却突然被拍了拍肩。

于是我转头就看见松松垮垮罩着件羽绒服的雷狮,一只手懒洋洋地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泛着微微的粉色,搭在我肩上。

“哟。”我先开口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他缩回手,揣进另一个兜里,眼神越过我看向前面的店面。

我下意识紧了紧拎着布袋子的手,笑道,“的确挺久,最近过得怎么样?”

“比你好就是了。”他说着就头也不回径直走进店里。

嘴角的笑容突然有些绷不住,反复攥紧的布绳带皱皱巴巴,有些膈手。
这个混蛋。

我觉得雷狮一直都挺瞧不惯我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管我们是路人是朋友又或是情侣。他总有一万种方式把我恶狠狠怼回去,所有藏起来的面具都被他揪出来一面一面打碎。

怎么说呢,和雷狮的恋爱。在互相试探对方底牌中不算轰轰烈烈的进行着吧,他翻开了所有有关我阴暗面的底牌,逼得我最后落荒而逃。

而作为和他打响的这场战争的唯一逃兵,我也只有这种事后碎碎念他的份了。毕竟说实在,我清楚自己把杂七杂八的伪装拆下来后的确是个不太讨喜的人。

比起在摸清暗面后被嫌弃的遗弃,我果然还是更倾向于潇洒一走了之多一点。

毕竟踮起脚也触不到,我爱慕的是遥遥星辰。

02



第二年回春的时候,我给没消息半个多月的男友发了条短信分手,晚上一个人窝在上回偶遇雷狮看得眼熟的那家酒吧角落喝闷酒,听晚上酒吧里开得大声的摇滚乐把脑袋震得迷糊。

隔着光影交错,明明酒一杯还未下肚,却突然有些醉醺醺起来。

人一醉,干什么都容易矫情。

我把装着龙舌兰日出的酒杯举起来对着那片光影,黄橙渐变的色彩下,的确有几分日出的意味。于是我满脑子都是当年趴在天台上时看到的光景。

正独自惆怅唏嘘呢,突然有人双臂弯曲撑在我旁边,扣起食指“噔噔”敲了敲前台的桌面。

“一杯科罗娜。”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雷狮正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

“不应该先问问我介不介意有人坐在旁边吗?”

“那是骑士对小姐的礼貌和修养,”他撑着头看我,不出所料地接下了话,“海盗的话可以直接抢。”

抢什么,座位吗?

我没有再去看他,只是放下手来闷了一口,在我的余光里,恰好可以看到他顺着动作垂在我腿上的头巾。我下意识伸手去拽,然后伸到半途又触电般弹回来。

“嗯?”他探过头半眯着眼看着我,嘴角要命地勾起,“你想干什么?”

03



和雷狮交往的那两年里,我染上了喜欢拽他头巾的坏习惯。不管是闲聊也好逛街也好,总是下意识轻捏住他头巾的末端,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然后涌上满满的满足和幸福感。
那时觉得,只要握住了头巾,就是握住了全世界。

这种恶习导致的,就是分手后总是会下意识去找以前永远在余光中的头巾末端,接着后知后觉惊醒,矫情巴拉的唏嘘惆怅。

哪怕是再后来,遇见个系围巾拖半截在身后的,都还会下意识伸手去触碰。

“你想干什么?”

看着面前人一副略带讽刺的笑脸,不知怎么的,我满眼都是站在天台上靠着栏杆,那个懒洋洋嘲讽我的十六岁少年。

高一夏天的那场日出惊艳了我整个中学时光。朝阳从地平线上爬上来,温柔夺目的光芒撕开整片黑夜。

我想触碰全世界。

“我刚刚和男朋友分手了,”声音的随着回忆沙哑起来,我笑着看着他,努力保持着他记忆力所喜欢过的那副模样,“不安慰我一下吗?”

雷狮,我想触碰我的全世界。

04



和他说完那席话后,我仰头把一整杯Tequila Sunrise干了个干净,然后抢过他刚刚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的啤酒杯,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

“科罗娜度数很低的,喝不醉人”然后我看见雷狮又叫了前台,“给我上伏特加。”

和雷狮分手后不敢跑去酒吧喝个痛快,今天算是全部还给他了。我这样想着,放下他的啤酒杯,转过头看着身后因为视线模糊晕成的一片光影笑道,“你说的,我可不买账。”

他向后倾了倾身子,右手突然伸过来捏住我的下颌转向他那边,然后在我有些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再次恶劣地咧开嘴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让你买过账?”

看吧,我说过的。雷狮一直都挺瞧不惯我的,不管我们是何种身份,他总有一万种方式把我恶狠狠怼回去,总有一万种方式把我惊慌失措的面孔从游刃有余下揪出来。

于是我拍掉他手,揪住他的领口往下拉,狠狠吻上了那两年里我从未触碰过的唇。在他一瞬的惊讶里,我把双臂搭在他的肩上,顺势将舌头探进去,加深了这个吻。

然后我听见雷狮轻笑一声,接着腰就被他环住,本来椅子间的距离就很近,他微微一用力,我便整个坐到了他腿上。

抓住我身体微僵的一瞬,他干脆放开腰间的手直接扣住我的后脑,开始了更加猛烈的进攻。在舌尖再扫过上颚时察觉到我身子一软,便松开了我。

“挺厉害呀,嗯?”他松开后脑再次环住腰,声音里染上了些笑意,“学会强吻人了?”

隔着光影交错,雷狮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他身后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明亮的橙,像极了撕开黑夜缓缓上升的朝阳。

我干脆把搭在他肩上的双臂换个姿势,身体前倾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雷狮,复合吧。”

二十二岁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个人主义,活的潇洒随心所欲。

二十三岁的雷狮是个不折不扣的机会主义,伺机而动嚣张至极。

算是兜兜转转画了个圈回到原点。

05




“刚刚分完手就找前不知道多少任复合,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啊?”换了个姿势,雷狮单手搂住我往他怀里紧了紧,另只手捏住我的双颊,“背着我又找了多少新欢?”

我没说话,或者说是被他捏着脸根本没法好好说话,于是他又得寸进尺地把头前倾了些,额头抵上我的,咧开嘴笑道,“不说话?看来是不少啊。”

被他这个姿势锁在怀里动弹不得,我也只得注视着这双噙着笑意眸子,看着里面倒映出的我的影子。

“你说我要怎么罚你?”那只手重新按住了我的后脑,雷狮再一次吻了上来,比之前更加来势汹汹的,只能被迫接受着这极具侵略性的一吻。

主动权已经完完全全被夺去了。果然不管多少次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会败给他。
但还是稍许有些不甘吧。于是我尽力适应的,去回应他这强硬不容拒绝的吻。

等雷狮松开我,我也只有瘫在那儿喘气的份了。收回环着他脖颈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不想今天就在我这失身的话就老实点。”他闷哼一声,凑在我耳边小声道。

我想雷狮一定是个骗子,科罗娜是一定能喝醉人的,不然我现在怎么会如此的双颊通红神志不清。

“不喝了,我要回家。”认命地借着这个劲,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撒泼。

结果这人又突然不理我了,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我继续锁在怀里,接过人家递过来的伏特加悠哉悠哉喝着。

一股无名火就涌了上来,正举起手作势要夺过杯子,雷狮察觉到我的动作把酒杯一放,拦下我的手,“别闹,我就在这呢,你还要回哪个家?”

他好像也有些醉了,语气比记忆里温和太多,闭眼搂着我的样子,像是搂住了全世界。

思绪应该是被溶进巧克力酱罐子里了,散发着甜腻的气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太过狡猾了啊,雷狮。

06



第二天一早便收拾好行李退掉租了两年多的房子,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门口一放,摸出手机来想也不想就拨通几年没再打过的电话号码,刚刚接通便直接开口:“来接我。”

“……去哪?”对面的人明显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带着满满的倦意和不耐,我甚至能想到他窝在被子里,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的模样。

于是我倾了倾身子靠着门框,右手撑在旅行箱上也跟着懒洋洋道,“去你家。”

对面突然没了声,接着传来一声轻笑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耐心的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另一只手绕着行李箱上的挂绳。

“门口等我。”雷狮说完就直接挂了,声音没了刚刚的不耐,应该是清醒了不少。

随便收起手机靠着墙坐在行李箱上,看着零零散散摆在一边的几个装得满当当的纸箱,莫名想起了高中毕业时把东西搬出宿舍的场景。

刚刚回春的天气算不上多暖和,外面出着太阳,但从楼道窗户那儿吹进来的冷风还是让人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雷狮来得算快,至少在我快要迷迷糊糊睡着之前,他总算是出现在眼前把我从行李箱上提溜下来。

两个人拎着抱着大大小小的包和箱子,来来回回折返在楼上楼下。

最后剩下一开始被我当做椅子坐的行李箱,雷狮稍稍拉开拉杆放在身侧推着往前走,我空着手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身后随着动作微微摆动的头巾,伸手轻轻拽住了末端。

分手后四年的那个春天,总算是互相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全世界。

07



后来的很多时候,再看到路边抱着吉他弹唱的街头艺人,都会在恍惚间想起十六岁的雷狮抱着他那把Lowden懒懒散散弹唱《Sleeping In》的样子。

刚刚被同班同学从摊位拍醒的的男孩子声音还有些沙哑,随随便便坐在放在一边的课椅上,翘着腿微弯下腰注视着琴弦。校服的长袖外套袖子捞上去拉链敞开,头巾因为刚刚趴着睡觉的姿势,此时有些松松垮垮的。

我站在围观人群的角落,看着被推出来卖唱的男孩子面前琴盒里渐渐多起来钱票,和在另一面窃窃私语春心萌动的女孩们。

这一幕在和雷狮分手后多次出现在睡梦之中。我向来是不太记得那些乱七八糟梦境内容的人,所以在每次惊醒后都会干脆从床上坐起来,摸出烟点燃后看着在漆黑一片里闪烁的火光,深吸一口后被呛得直咳嗽,但又偏偏不愿放下,硬是犟着脾气把一根烟抽完,然后狠狠把烟头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上,心里暗骂一声这操蛋的青春。

因此我时常想,是不是一切的起源并不是那该死的日出。

不过那时候并没有人能够回答我,而现在的我也不需要得到答案。

从关于过去种种的梦中转醒来的时候,窗外面的景色已经不再是日出。足够灿烂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打进来,雷狮坐在靠窗边的小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看得认真。

突然就这么笑出声来了,在雷狮“这怕是个傻子吧”的目光里,我抱着被子直起身子来眨着眼对他开口道,“雷狮,今晚去酒吧吧。”

他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然后放下书坐到我身边,手伸进被子里环住腰把我拥进怀里,“又想喝龙舌兰了?”

“哎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只会喝用龙舌兰调的鸡尾酒啊?”

“难道不是吗,一杯倒小姐?”

那也是你的一杯倒小姐。我放松身子彻底靠在他怀里,抬手轻轻捏住雷狮低头时垂下来的碎发,“昨晚这么过分,现在管你要杯酒怎么这么困难。”

接着他就咧开嘴笑了,视线若有若无地瞟过身上的痕迹,然后吻了吻我嘴角,声音里带着笑意,“要Tequila Sunrise?”

“是只要Tequila Sunrise。”




fin.

埋的一些零零散散的坑番外写吧...校园部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尝试放在正文都十分违和

可能是我功力不够(跪

能看到这里的都是天使呜呜呜 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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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爱的少年如此光明,要我怎么忍心黑暗。”

——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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